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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们上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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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7 20:3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他违章了,该怎么处罚还是怎么处罚,这事似乎跟他无关。哦,对了,外面就这次‘ 雷霆之怒 ’行动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有?”李友棕突然想起什么。
“一潭死水,没有任何风声传进来。这些女孩子做梦都不会想到,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一次八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我倒真是担心,到时候她们到底盯不盯得住。”洪管教担心的说道。
“这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事,我估计到时候上面一定会有相应的措施拿下来。刚才你们在里面检查的时候,发现她们之中还有没有人觉得自已很冤的。”对这事,李友棕一点都不担心。
“基本上是没有,就是有几个人目前还抱有一定幻想,也只不过是希望得到法外施恩,当然,这不过是她们的想法而已。她们之中倒是有几个人觉得自已死得不值,比如那个吴亦玉,她平时就非常节约,穿得也不是那么花枝招展,很朴素,从单位里弄出来的那些钱全部填了男友**这个无底洞。她那男友也真是没有种,事到临头一颗老鼠药就百事不管了,而让她来顶这颗雷。前几天我跟她谈心,她就跟我说对法院的判决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有时候想起来真的觉得有点不甘心,有点划不来。我差一点就要脱口问她一句,你为什么当时不把另外一颗老鼠药也吃掉,一了百了呢?后来想想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洪管教想了想说道。
“对了,你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另一个女狱警赶紧接过话头:“其实她们这些人刚刚被关进来时,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已不会被判死刑,因为她们觉得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嘛,对法律的理解,还停留在杀人偿命这个最基本阶段,并不知道有很多罪与杀人放火的边都挨不着一样要被判死刑。我刚进这里工作时看到她们的案子,觉得她们还真是行,连这种事也敢做,果然是厉害。可是,在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她们其实都非常怕死,只是由于不懂法才栽了进来。比如你说的那个吴亦玉曾经就跟我说过,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判死刑,贪污来的钱都给了她男友,要找也应该去找他。我就反问道,如果没有你,这些钱你男友能弄得到吗?一下子就驳得她哑口无言。当然,现在她也明白了,但是已经晚了,在她被抓之前要是意识到会被判死刑时,说不定还真的就吃了另外那颗老鼠药。再比如,有个叫周馨慧的居然傻到将别人托带的毒品承认是自已的,原因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个人,而她又怕麻烦所以就自已认了,以为这点东西最多也就是罚点钱或是拘留几天,结果呢,现在肠子都悔断了。”
“这话从她们口里说出来,就跟没有说一样,在这里你也不是工作一天、二天了,这些定了罪的死囚,那个不觉得自已冤或者是量刑过重。要是她们的话都可信,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没有坏人了。我就不知道,你们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她们说的鬼话?都象你这么宽容,地狱就无人了。”看守所所长冷哼了一声。
“我......”女狱警正要解释,“叮呤呤”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离电话最近的洪管教伸手抓起了话筒,听了一阵后抬头对李友棕说:“法院马上要过来几个人,准备提审刘思卉、钟宛彤,说是又有一个新案子与她们的作案手法类似,想问一下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那好,人来了之后先让他们到预审室去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把她们两人提过去。”李友棕说完后又特别强调了一句:“按规定他们要问什么只能在这里问,人不许带走,还有,他们要找我的话就说我不在。”
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由远而近从窗外传进了预审室,听到声音后,预审室内的几个法院来的人慢慢踱到窗口向外张望着。
窗外,刘思卉、钟雪凝两人正被狱警押着穿过看守所大院向预审室走来。
走在前面的刘思卉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她有着一张鹅蛋形的脸,淡淡的眉毛配着细细的双眼、薄薄的嘴唇上面有着一个尖挺的鼻子,乌黑的长发绑成一个马尾垂在脑后,给人留下的整体印象是那种高高瘦瘦的样子。后面的钟宛彤则要稍微矮一些,她那充满灵气眼睛的上面,又黑又长的睫毛向上弯弯向上翘着,小巧的鼻子,恰到好处的镶嵌在精致的瓜子脸上,浅浅的小酒窝与紧抿着的嘴唇配在一起,给人一种极其甜美的感觉。因为身上的镣铐非常沉重,所以她们走路时必须要用手将连着镣铐的铁链用力提着才行,但即使是用尽全力,她们还是不能完全将其提起来,一小部分脚镣仍然在地上拖着,那“哗啦、哗啦”刺耳的声音就是脚镣拖在水泥地面上而发出来的。
刘思卉和钟宛彤两人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学校读书,两人平时的关系也不错,高中毕业后两人都没有考上大学。高考落榜后,钟宛彤进了一家医院当护士,刘思卉则暂时在家待业,无所事事中刘思卉学会了上网聊天,她上网的目的也比较单纯,只是为了多交些朋友。聊的时间一长,有网友就想约她出去见见面,一是关系好、二是为了安全,她总是拉着钟宛彤一起出去玩。刚开始时也不过是想让网友请她们看场电影或是是混点零食吃什么的,也没有想到其它。有一次她们和几个网友到一家娱乐城去玩时突然遇到停电,顿时全场大乱,等她们挤出场外时已与网友失去了联系,但其中一个网友的外衣还在刘思卉手上拿着,在遍寻不着的情况下她们只好先回了家,准备以后见面时再将衣服还给他。后来在折叠衣服时刘思卉无意中发现衣服口袋里还有几百元钱,两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终于还是决定将其黑掉,并马上切断了与该网友的联系。最初她们还有点担心,特意编了一套瞎话,准备用来应付那网友找上门来。
过了几天,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们就大手大脚将这钱挥霍掉了,并觉得通过这种方法弄钱也不失一个财路。从此,她们在与网友见面时,就通过各种手段蓄意骗取他们的钱财,因为要网友帮她们买东西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总不如自已花钱来得痛快。但不久她们就发现这帮同龄网友经济没有自立,财力有限,好不容易骗成功一次往往又没多少油水。于是,她们决定以后再找有经济实力的成年人下手,一旦有了新的目标,她们立马就将以前交往的那帮楞头青一脚踢出了好友名单,并将她们的网名也由以前比较清纯的名字改为”粉**人”、”拨动你的心”之类带有诱惑性的名字。刚开始她们确实屡有斩获,时间一长人们都警惕了,也就不再那么好骗。由于钟宛彤在医院工作,通过工作略知一点麻醉知识,也有条件弄到麻醉品,在几次**失败后,她们便干脆开始实施麻醉抢劫。每次都是由刘思卉负责勾人,而钟宛彤则负责将勾来的人麻翻,然后两人一齐将其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她们使用麻醉抢劫的本意不过是想抢些钱财,并无意杀人,也可能是钟宛彤的麻醉手艺差劲吧,反正不知不觉间就将其中几个人送上了西天。这下子可就闹大了,公安机关马上将这个案子列为重点侦破对象,一般来说象这种案件一旦被列为重点,基本上没有破不了的。而此时她们两人还蒙在鼓里,还在继续作案,直到有一天她们在一家夜总会将一个国企老板刚刚麻翻准备搜身时,包房的门突然被踢开,冲进来了一群警察......
在回公安局的囚车上,她们听见车上的几个警察闲聊,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身背了几条命案。初听这消息,她俩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几欲晕倒在车上。不过她俩也还算是爽快人,回过神来以后,觉得既然有的大罪已经被发现,再斤斤计较难免会吃苦头。所以,预审的时候也就没有试探警方到底掌握了她们那些线索,而是非常痛快的将她们所做的坏事竹筒倒豆般统统的交待了出来,两人也没有互相攀咬,各自负了自已该负的责任,尽到了她们坦白的义务,然后法院就从宽判处了她们死刑。
法院在初步了解到她们的犯罪事实后,马上就让她们披挂上了死囚镣铐,并直接送到了死囚牢房。因为从已知的犯罪事实,未来对她们如何判决已经不存在任何悬念。对于这种犯人,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提前采取强制措施是非常有必要的。
自从被关进看守所死囚牢房,对她们的讯问基本上都是在这间预审室里进行的。作为这里的常客,刘思卉和钟宛彤进来以后,不用人提醒,熟门熟路的直接就走到审讯桌前三米处跪了下来。
作为一种心理手段,坐在审讯桌后面的办案人员足足盯了她们二人五分多钟才终于开口:“姓名。”
“刘思卉。”
“钟宛彤。”
“年龄。”
“性别。”
“......”
在一连串的例行公事般的问答后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到一晚上情夜总会作过案没有?”
刘思卉、钟宛彤沉思了一会后,同时摇了摇头,钟宛彤说到:“我们从来没有到那地方去过。”
“你们以前作案时还有没有其它的同伙,是否还隐瞒了什么没有交待。”办案人员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我们早就交待过,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们两个人做的,并没有其它人。”刘思卉、钟宛彤两人一脸的委屈。
“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时间长忘记了,现在又有一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与你们很相似,我们怀疑与你们有点关系。”办案人员还是有点不死心的味道。
“没有就是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如果对谁看不顺眼,想要把他塞进我们这个案子那就塞吧,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多个垫背的。”在这种地方钟宛彤居然也敢发牢骚,看来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啪”的一声,坐在桌子后面的办案人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钟宛彤,不要太嚣张,你是不是认为破罐子破摔我们就制不了你。”
“小钟,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刘思卉也在劝阻着钟宛彤。
本来钟宛彤还想再顶两句的,但是看到刘思卉一脸着急的样子,也就撇了撇嘴,将准备要讲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
办案人员向刘思卉望了望,刘思卉也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真的,从头到尾就我们两个人。”
见确实问不出什么新东西,办案人员只好算了,说道:“今天就问到这里吧,你们以后想起来了什么可以随时向我们汇报,相反,如果被我们发现你们隐瞒了什么,一定从重处理。”
“从重,都已经是死刑了,还怎么个从重法啊,你们是不是准备将我们处决后再剁成肉酱或者是株连九族?”钟宛彤忍不住又开了口。
被钟宛彤揪住语病后的办案人员一个个尴尬不已。过了一会,一个年轻办案人员冲着钟宛彤笑了笑:“哟,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长得虽然甜,风骨倒是挺硬的,要不,咱们聊一聊?”说着就向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把手指骨节揉得炒豆般的响。这时站着旁边的另外一个办案人员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是谁吧,那我来告诉你,他在你们犯人中间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 鬼见愁 ’,无认多么刁顽的犯人只要跟他聊上半天,以后再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有那个不尿裤子的。你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嘻、嘻......”
那家伙走过来的架式本来就有点吓人,再听旁边的人这么添油加醋一说,把个钟宛彤霎时吓得魂飞魄散,“鸣、鸣......”地就哭了起来:“我、我不是......”
领头的办案人员见钟宛彤已被吓得说不出来,也就不已为甚,对那年轻办案人员说道:“小陈,算了。”在朝押她们两个进来的狱警挥了挥手后,挟起皮包带着其它人自顾自地走出了预审室。
随即,剌耳的铁链拖地声又响遍了整个看守所......


5


由于这次“雷霆之怒”行动举国关注,所以给中州市有关方面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行动日的前三天,中州市法院招集最后一次协调会,与这次行动有关的所有方面都派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在将这次行动的其它有关细节都敲定了已后,法院院长艾师烈就开始点起了将:“行刑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我们挑选的都是心理素质最好的人。我不敢说他们杀人不眨眼,但我敢保证,他们绝对不会临场手软。”公安局长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
“ 他们都是自愿的吗?跟他们说清楚了没有?毕竟这次行刑...这你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艾师烈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我准备这两天再对他们进行一番强化训练。”公安局长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绑架手?”艾师烈将脸转向了武警支队长。
“所有人员都已经安排好了,入选的人个个身体素质过硬。就算这些女死囚临场下软蛋,赖在地上不肯走,我们也能够按时将她们拎到刑场。”武警支队长站起身来“啪”的就是一个立正。
“完全有这个必要,凡事我们都要从最坏的角度来考虑。另外,我建议在中途预备几个备用人员,随时准备换手。因为如果她们中间有人一开始就精神崩溃了的话,那押解她们的人就太辛苦了,毕竟这次游街的路程很长哟。”艾师烈又补充了一句。
“我记下来了。”武警支队长“啪”的又是一个立正。
“刑场准备得怎么样了?”艾师烈四下望了一下。
“所有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工程质量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这次根据你们的要求修建的是临时刑场,如果你们以后需要的话,在很短的时间内,用很少的工作量就可以改建为永久刑场。”市第一建筑公司经理钱劳辉赶紧站起来,满脸都堆着笑容。
“好、好,那就有劳你了。”艾师烈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在他的远景规划中,中州市应该有两处永久刑场,一个女子刑场,一个男子刑场。被处决的罪犯应该长期留在这些刑场上暴尸示众,直到下一批人来换岗。
最后艾师烈向看守所所长李友棕望去......
“按照你们的指示,我们在十天前就已经逐步向她们交了底,告诉她们说,根据我们从内部得到的情报,她们的上诉可能都已被驳回。当时就有几个原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女孩子表示非常震惊,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马上就哭了。我们没有去安慰她们,只是对这几个女孩子加强了监视,在哭闹了几天后,渐渐的都平静了下来,大概已经认命了吧。现在她们都已经知道自已的结果了,这几天我跟她们所有的人都单独谈了话,她们表示不论最后是怎么样的判决,都愿意认罪伏法。”李友棕不慌不忙地答道。
“好,”在听完了所有人的汇报后,艾师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准备得很好,但是,还是要分外小心,不要最后出了什么纰漏。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举国关注,我估计,不,我敢肯定高院已经派了人下来,目前正发了疯似的在最后核实她们的犯罪事实,因为他们也怕出纰漏啊。其实别说他们,就是我,如果不是一一提审了她们那些人,也不敢相信她们都是罪有应得。另外,那天我们所有的人都要派出去,探听一下老百姓对这次行动的看法。当然是着便衣,不然谁他妈会说真话,至于沿途维持秩序就要靠你们出大力了。”说完后,艾师烈望着武警支队长笑了笑。
“一切听从调遣。”武警支队长大声答道。
“以前执行死刑为了避免犯人情绪波动,一般都是在执行前几个小时通知他们,宣判后直接拖到刑场。这次不一样,由于要游街,所以,我们决定提前一天通知她们,让她们有个心里准备,同时我们也可以根据她们的反应制定应急措施,这次会议就到此为止。”然后艾师烈用手指着刑警队长:“你留下,其它人可以走了。”
等其它人走完后,艾师烈神色凝重的望着刑警队长:“有一件事我估计有人已开始做了,但我们也不能闲着,否则,被别人抢了先我们就颜面无光了。我这里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是这么一回事......”
刑警队长前脚出门,涂武必后脚就走了进来:“院长,你找我有事?”
“是啊,省高院发下来了个调令,”艾师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准备调你去通邮区法院工作。”
“呵、呵,怎么把我派到那个穷地方去,我最怕下面的人不停的伸手向我讨钱了,而那地方又不好弄钱,这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免不了要找你打饥荒罗。”涂武必口里说不愿意,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由市刑事****长调区法院院长虽然说是平调,但是在这个区里却可以算得上是一方诸候,凡事自已说了算,不像在市法院里不知要看多少人的脸色。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抬高要价,为以后自已向市法院伸手要钱打个伏笔而已。
“哦,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吧,你在那里的新岗位是民事调解员。”艾师烈说这话时甚至都没有看涂武必一眼。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涂武必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句,心想,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已听错了。
艾师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上的那一页纸递到了涂武必面前。
“这究竟是为什么?”涂武必没有接那张纸,凭他的经验和艾师烈的表情,他知道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据我所知,好像跟柳莺莺的案件有关吧。”艾师烈把手中的纸又放回了抽屉。
“是你向上面反映的?”涂武必眼睛瞪得老大。
“是不是我反映的这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这件事是事实。”艾师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ND个把死刑犯在我们这里是很正常的事,什么时候这么样小题大作过。你和那个臭婊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是护着她。”说着、说着,涂武必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
“是的,我们这里在闲着没事时弄个把死刑犯来消遣一下的确是寻常事,但这次你却是做得过火了,差一点就影响到我们的‘雷霆之怒’行动。我向上面反映,是因为看不惯你那副超级ND狂的样子。另外,我再次告诉你一遍,我与柳莺莺没有任何关系。”艾师烈也激动了起来。
“你以为这么一说,你就成了正人君子了?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否则你【XiaZai】那么多ND片干什么。就拿这次‘雷霆之怒’行动来说吧,你弄的那些对付女死囚的东西,那一样比那些ND片中的情节差,还要出什么画册,光盘,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就是想变相搞一部ND片出来。啊,现在你到是一本正经的指责起我起来了。”涂武必暴怒的吼道。
涂武必这一发怒,反倒使艾师烈冷静了下来,只见他一弯腰坐到了椅子上,望着涂武必缓缓的说道:“你说我有ND倾向,请拿出证据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放到桌面上来谈,你能吗?告诉你,这件事还没有完,如果你在新的岗位上仍然是怙恶不悛的话,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听说还有可能要追究他的责任,涂武必顿时有如霜打的茄子。
“那你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6


“雷霆之怒”行动的前一天
下午二时许,中州市第一看守所死囚牢房: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各个囚室传出了法官们那冷酷而无情的声音:
“吴亦玉,最高法院已经驳回了你的上诉,对你的死刑判决将在明天执行。”
“江绮云,最高法院已经核准了本院对你的死刑判决,并将于明天执行。”
“王红玫,......”
“周馨慧,......”
“......”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口头通知,正式的宣判还得等到第二天,但对于那些女死囚来说,等于是宣告她们已经彻底没戏了。在接受通知时,跪在法官面前的女死囚们基本上没有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仰着脸用茫然的眼神望着法官。看来看守所方面对她们进行的超前普法教育还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下午三时许,中州市第一看守所礼堂:
受中州市法院委托,中州市看守所所长李友棕今天要向那些将要被处决的女死囚,讲解一下在明天行刑过程中她们需要注意的事项,地点就在看守所礼堂内。李友棕来到礼堂时,见女死囚们还没有到,就先四面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今天打扫得特别干净,里面一排排的长椅子,也都被拖到大厅的外面靠墙码了起来,整个大厅显得空荡荡的。趁着女死囚们还没有来,他站在黑板前,将早已准备好要讲的话的腹稿又默忆了一遍。
不一会儿,李友棕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哗啦、哗啦”的铁链与地面磨擦时发出来的刺耳声音,他快步走到礼堂的窗口边隔着玻璃向外看去,只见十多个女死囚在狱警的押解下,排成一队迤逦着穿过院子,朝着看守所礼堂缓缓走来。她们进来以后,在狱警的指点下,走到礼堂大厅中间面对主席台跪成一排。
“现在你们大概都已经知道自已的结果了吧。”李友棕见女死囚都已跪下来了以后,开口说道:“在这里我先要恭喜你们,恭喜你们将在明天跳出凡尘而位列仙班。”
“位列仙班?我们那有那么好的福气,应该说我们明天将要下地狱吧?”钟宛彤反驳了一句。
“能够这么想,证明你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李友棕马上话锋一转:“不管乐意不乐意,你们都将在明天离开这个世界,我知道你们并不愿意,因为对你们来说,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但遗憾的是,你们却无力抗拒,那是你们应该受到的惩罚。唉,你们年纪轻轻,为什么就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最终裁决已经下来了,希望你们能够勇于面对现实,自怨自艾和哭哭闹闹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争取顺利渡过这一关。请你们不要误会,我说的渡过这一关并不是说要更改最终结果,而是说怎么顺利地去承受明天法律对你们的惩罚,争取在接受惩罚时少受一些痛苦。”
说完了开场白后,李友棕回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起床→吃早餐→换衣服→上绑→验明正身→其它→照相→接受宣判→坐刑车去体育场→公开宣判→游街示众→刑场等几个字。写完后,转过身来重新面对女死囚:“为了使你们在明天不犯错误,我先给你们讲一下明天对你们进行惩罚的大致流程及注意事项。起床、吃早餐、换衣服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上绑则是每个上刑场的死囚都免不了的,你们也不可能例外,验明正身、接受宣判则是必不可少的法律程序。我这里要重点讲一下照相这一步,按照惯例,你们每个人在上刑场前和被处死以后都会照一些照片用来存档,不过你们这一次与以前有点不一样。有关部门为了震摄世人,让他们知道触犯了法律以后的下场,决定将你们的行刑经过全程记录下来,制作成大型画册公开散发,每个案件一本一共十二本。所以你们这次要照的照片,要比你们那些已经不在人世的前辈要多得多。为此,法院请来了我市最有名的摄影师,为你们全程跟踪摄影,以保证摄影质量。在照完相以后,刑车将把你们拉到市体育场接受公开宣判,然后就是游街示众。这次游街示众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不再是用汽车拖着你们到处转悠,而是由你们从体育场一路步行着走到刑场。对此,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最好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把体力养足以应付明天的挑战。整个流程大致就是这样的吧,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当面提,我尽我所知道的回答你们。”
“那个其它是怎么一回事?”王红玫瞪大了眼睛望着黑板。
“我想应该是化妆之类的吧,因为它在照相的前面。”李友棕语焉不详的答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为什么不干脆就写化妆呢?”王红玫更加迷惑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法院传过来的流程图就是这样写的。”李友棕沉吟着,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他也知道这个其它不是这么简单,但法院在委托他做这事时就交待过,要他重点向女死囚们讲解她们出了看守所后该做的事,看守所内的程序简单讲讲即可,反正到时候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得一项项的照做。
“对了,你刚才说用刑车拉我们去刑场,怎么后来又说要我们步行游街啊?”张晓珊一脸的不解。
“你看清楚这上面写的字没有?是坐刑车去体育场。”李友棕耐心的解释着:“游街是在公判以后。你们到体育场坐的刑车是封闭式刑车,每辆车坐二个人,外面的人是看不见你们的,所以这段路不能算游街。唉,那么大一辆车只坐二个人,可是够奢侈的。象我们到体育场还得五、六个人挤一辆小警车,你们也算是有福气了。”
“既然你这么羡慕我们,那明天我和你互换一下身份,让你也奢侈一下,如何?”听到李友棕在那里满嘴胡谄,钟宛彤忍不住又反击了一句。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我就不和你们争这份福利了。我还是喜欢坐警车,挤就挤点吧。”李友棕的口才也不差,就地进行了反扑。
“对了,说到照相,说到出画册,我倒想问一句,难道我们就没有肖像权吗?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们这么做怎么办?我可不想将自已那些被五花大绑着的照片,印在画册上给人家翻来翻去的说三道四。”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吴文娟的法律知识就是强些。
“对、对,凭什么要这样,我也不同意。”
“没和我们签合同就滥用我们的照片,我要控告你们。”
“就算出画册也要经过我们的审查,我们不同意的照片绝对不能用。”
“还要付给我们版税。”
“......”
吴文娟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其它的女死囚,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凑起了热闹。
“嗬、嗬,看来这个问题倒引起了你们的共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对你们刚才提的问题,我们早就有了研究,并有了应对之策。”李友棕胸有成竹:“首先,这套画册不是什么商业画册,它是一套法制宣传画册,所以说,根本不存在侵犯你们的肖像权的问题。我们这套画册不公开发行,不公开出售,也不以盈利为目的,那有版税付给你们。当然这套画册因为制作极其精美,所以成本也极高,我们也不会免费到处分发。不过任何人只要到法院交上画册的工本费,我们都会送他们一份。这里我向你们透露一点,自从我们放出了要制作画册的消息出去以后,不少大型企业都到我们这里预定了画册,准备发给它们的职工,有的一订就是几千册,现在我们想不干都难了。”看着女死囚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李友棕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比如说,等一会满街的布告上都会有你们的名字,而且名字上还被打着红叉叉,难道你们还要控告我们败坏你们的名誉吗?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这权、那权已经与你们无关了。记不记得在你们的判决书上有这么一句话,剥夺政治权力终身,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法律赋于一个公民所有的权力你们都没有了,或者说你们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我们要杀一头猪或者是在杀它前给它照张相也要经过它的同意?没有这个必要吧,你们现在跟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两样。尽管在感情上还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们却必需尊重这个事实。”
李友棕这么一说,众位女死囚们顿时就泄了气,一个个面如死灰。心想,我们还真是有点自不量力,自已马上都要被人家玩死了,还要提什么这权利那权利,真是天大的滑稽。
“其实,你们也不要把这件事情看得那么消极,这套画册虽然还没有出,但整体设计已经出来了,只等把你们的照片套进去,画册的设计从头到尾我都参加了,这套画册不论是从装潢还是从艺术性上看,那些明星写真集相比绝对不差。我可以把画册的大致结构给你们讲一下,每本画册一共是六十四页,封面上理所当然就是一张代表你们身份的五花大绑背插亡命牌的正面照,从第一页开始一顺往后就是你们从上绑,宣判,游街示众直到刑场的照片,最后二页则印的是你们被处决以后的照片,封三是你们的生平介绍,封底则是你们伏尸法场的原因。书名就叫......”李友棕边说边用手指着吴文娟:“比如说你吧,你的画册就叫做流星的轨迹-吴文娟,其它人的画册也就是把后面的名字改一下。为了保证摄影的艺术质量,这次我们请来的都是本市一流摄影师。还有一点请你们放心,我们出这套画册主要是为了法制宣传,绝对不是为了出你们的丑。其实这套画册真的是十分精美,与那些明星的写真集相比也不遑多让。非常可惜的是你们看不到了,但是,你们这几位的家里,我们每家都会送一整套画册去的,并且免收工本费。”李友棕看到她们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赶紧宽慰了她们几句。
听这么一解释,女死囚们的脸上才算稍稍恢复了一丝丝生气。
“不是已经不兴游街了吗,为什么这次又要我们游街呢?我可不想游街。”沉默了一阵后,陆若蕊终于开口了。
“是那一条法律规定不许游街的,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这街也不是你想不游就不游的。更何况,这次游街还可以使你们难得的出一次风头,你们不妨想想,为了能够让你们顺利的到阎**那里去报到,成千上万的武警战士紧急出动,上百万的市民夹道欢送,这可是你们人生辉煌中的顶点,天上掉下来的幸福啊。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不乐意。”如此出彩的事情都要拒绝,李友棕觉得这些女死囚简直不可理喻。
“上百万的人围观,那要走多长的路啊?”听说有如此多的人围观,陆若蕊的脸都吓白了。
“这我可以告诉你们,很长很长,可能要走几个小时。有关部门希望有尽可能多的人亲眼看一下你们的遭遇,并从你们的身上吸取教训。但是,按照常规能亲眼见到你们的地方只有公判会场和刑场,如果让全市的人都挤到这几个地方来的话,又怕发生事故。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亲眼看看你们,就只好押着你们沿着特定的路线到各个地方去游街示众,这样才能方便他们就近观赏,套用一句俗语,这就叫做‘送货上门’”看着陆若蕊一副吓破苦胆的样子,李友棕有种莫名的快意。
“你刚才说的特定路线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解释一下?”陆若蕊可怜兮兮的问道。
“所谓的特定路线,就是你们在游街时将路过你们自已的家门口,如果不是本市人,则从你们在本市的原居住地经过。”李友棕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不是让我们去出丑吗?”陆若蕊的声音更可怜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李友棕神采飞扬:“押着你们路过你们自家门口,第一是为了能够让你们最后跟你们家人见一面,与他们告告别。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也会见到一些你们并不愿意见的熟人,因为这会让你们感到难堪。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个目的,告诉世人,谁要是再敢以身试法的话,都将和你们一样,在自已的亲朋好友及街坊邻居面前丢人现眼。换种说法吧,你们虽然出了丑,但却可能拯救不少人,这样多少可以赎回一些你们的罪恶吧。”
“那为什么非要我们自已走路呢?这不是故意要累我们吗?为什么不让我们坐在车子上游街呀?”女死囚们在作着最后的努力。
“不要凡事都往坏处想嘛,你们何不换一种思维方式,比如说把它当成是锻炼身体。”李友棕觉得女死囚们太悲观了,有必要开导她们一下。
李友棕这一席话,说得众位女死囚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丝丝生气眨眼之间又没了。足足过了半分钟,刘思卉才又问道:“那旁边看热闹的人会不会动手打我们,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以当时的情形,我们、我们......”她在外面结怨太多了,有这种担心是很正常的。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我们已经发了通知下去了,谁要是敢动手,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李友棕斩钉截铁的答道:“不过你们还是要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当时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中,难免有的人会对你们评头论足,甚至是辱骂,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对此我们也不好管。其实想开一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他们骂他们的,你就装做没有听见。好在你们这次有十多个人一起作伴,还不致于太令人难堪。你们只管把这次游街当成是最后一次逛街好了。”李友棕最后“安慰”她们道。
“有这么逛街的吗,你为什么不这么去逛一下试试,真是坐着说话腰不酸。” 女死囚们在肚子里面暗暗地驳斥着李友棕的信口雌黄,但谁也不敢真正地开口。
“哟,我差点忘了,”李友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法院要我向你们统计一下,你们是愿意死煤每匆恍┗故窃敢馑赖媚芽匆恍!?br /> “这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女死囚们心中大奇。
“是这样的,”李友棕解释着:“如果你们选择了死后好看一点,那么在死的过程中受到的痛苦就会多一些。反之,受到的痛苦就会少一点。”
“这次我们不是被枪决吗?”
“你怎么知道不是枪决?”
“因为脑袋被子弹打爆后的样子会很难看,我猜应该还有绞刑。当然,假如我们选择痛苦少一点的死刑,就有可能被枪决。”
“你怎么知道会有绞刑?”
“只有绞刑死后的样子稍微好看一点。”
“人被绞死后有可能披头散发、舌头伸着、眼珠子鼓着、七窍流血,这样子好看吗?而在枪决时将子弹打在人的大腿上,使其流血而亡,其死后的样子也很不错嘛。”
“你这是诡辩,干脆告诉我们吧,倒底有那几种死刑。”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确实知道有那几种。不过受纪律约束,我不能告诉你们,这个答复该满意了吧?好了,你们可以开始选择了。当然,你们也可以放弃这种权利,由我们来帮你们选择。”
经过与李友棕的这番对话后,女死囚们知道已经不可能从他口里掏出什么情报了。于是,一个个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了自已的选择。
“既然你们要给我出画册,我当然希望死后的样子好看一点,多吃点苦算什么,就算是绞刑也认了。”钟宛彤快人快语,最先做出了选择。
“那你呢?”李友棕望着江绮烟。
“我也是。”江绮烟怯怯的答道。
“你也是什么?在这里说话必须要清楚准确,不许含含糊糊。”李友棕声音严厉了起来。
“我......我也想死后的样子漂亮一点,天啊,绞刑、绞刑......”江绮烟边说边将头低了下来,那付泫然欲涕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你呢......”
“我放弃选择。”
“......”
十六个女死囚除了甄芷凡和龚天珊放弃了选择外,其它的人都做出了自已的选择。
“我在这里恭喜你们大多数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们这次总的来说运气还算是不错的,居然还能选择自已的死法。”李友棕不无羡慕的说道:“另外,我估计明天会成为你们的专属纪念日。”
“这专属纪念日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每年到了这一天,人们就会想起你们这几位小姐,想起这天所发生的事情,报纸上也会提到这事,因为它开创了我国法律上的新纪元。”
“为什么呀?是因为我们这次人多吗?”
“人多?什么意思?”
“因为......这次光我们女的就有十多个......”
花了足足半分钟,李友棕才明白女死囚们的意思,她们的意思是说,在正常情况下男女死囚的比例大约是二十到三十比一。这次她们女的就有十六个,男死囚只怕就要有好几百个了,一次处决几百人,在任何时候都算是一件大事。李友棕想了想后,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再作进一步的解释,就含糊的答道:“就这个意思吧,总之,今后不论谁写我国现代刑罚史,你们一定会在里面占有重要的一章。唉,你们可是赶上了好时候。”
“那里面怎么也少不了你所长大人嘛。”
“那里、那里,我不过是个无名英雄、无名英雄。”
“你就甭客气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想分都分不开了。”
“我们现在确实是分不开了,不过我和你们还是有点不一样。那就是,你们是拴在绳子上的蚂蚱,我则是那个提绳子的人。”
“噢,真倒霉,这种名有什么值得出的,好丑啊。”
“不用这么悲观好不好,能够出出名总是难得的。有句俗话不是叫做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吗?你们虽然不能留芳百世,但是能够遗臭万年那也很不错嘛。”
“......”众女死囚皆无言以对,觉得自已的嘴再大也说不过他。
见没有人再继续提问题,李友棕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现在由狱警带你们去好好的洗个澡,争取明天干干净净的上路。”
下午四时许,中州市第一看守所澡堂:
看守所澡堂中间的大水池内,女死囚们脱得光光的站在及膝深的水中,几个轻刑犯先在她们的头上、身上涂抹上沐浴液,然后再帮她们洗头发、搓身子,在帮她们搓洗完后,轻刑犯就退出了水池。不一会,七、八个女狱警手拿胶皮管来到了水池边,在把连着胶皮管的水阀打开后,她们举着胶皮管冲着站在水池中女死囚就是一通猛喷。
在身上的沐浴液被冲干净后,女死囚从水池内一个个都爬了起来。
“吴亦玉,到这边来一下。”
在来到澡堂边的一间房间里后,一个看守所内的女护士让吴亦玉躺在了一张床上。
“把两腿张开,为了卫生需要,我们要将你的下面刮干净。”女护士说着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剃须刀。
“我那里很干净,今天才刚才洗过......”话只说了一半,吴亦玉就不做声了。她已经明白那女护士说的只不过是一个让她比较容易接受的借口而已,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张开了两腿。
“你不用害怕,我会很小心的,希望你也不要乱动。”女护士轻轻说着,在用手将挡在她下身的铁链拨开后,开始了工作。
“为什么要这样?”下了床后,吴亦玉忍不住问了一句。
“人啊,最好不要落到这种地步。否则,人也不是人了。”女护士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既然人家不愿意讲,这真正的原因,唉......不问也罢。”吴亦玉边想边朝门口走去。
回到澡堂后,一个女狱警将一件长袍披在了吴亦玉的身上:“今天就穿这件长袍吧,那些脏衣服就不用再穿了,明天直接换干净的。”
吴亦玉默默的向女狱警点了点头,就抱着自已的脏衣服,拖着沉重的镣铐慢慢的回到了牢房。
下午六时许,中州市第一看守所死囚牢房:
下午江绮云刚刚接到她将在明天被处决的通知,看守所就派人来告诉她晚餐可以随便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他们将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这费用当然是由她的家人买单。于是,她就点了一些她平时最爱吃的菜。
看着眼前这“最后的晚餐”,江绮云迟迟没有动筷子,她现在满脑子都停留着妹妹那充满幽怨的眼神。
江绮云和江绮烟虽说是孪生姐妹,平时性格却是大不一样,姐姐江绮云生性活泼,爱慕虚荣,喜欢在外面结交些各式各样的朋友。妹妹江绮烟的性格温惋娴静,平时除了学习以外,也就喜欢在家看看书和电视什么的,学习成绩在学校也是拔尖的,老师和同学都一致认为考上重点大学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喜欢在外面厮混的江绮云由于年纪小分辩是非能力差,所结交的朋友多数都是**上的小混混。俗话说,跟着那种人学那种人,不知不觉中,江绮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滑,性格也变得野性十足、爱虚荣、讲面子,开支也变得很大,家里给的零用钱根本就不够她花,她的那帮狐朋狗友也多数没有正经工作。没有钱花怎么办呢?就想到了到外面去弄,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提出来说抢银行的钱来得最快,包括江绮云在内的其它几个人,居然不知死活的拍手叫起好来。经过一番侦查以后,他们决定去抢位于市郊的一家储蓄所。为了这次抢劫,他们不知从那里弄到了几支**,枪到手后,还特意到该市打靶场去试了试枪法(当然不是用自已的枪)。行动的前一天他们又去偷了一辆小轿车,由于他们开车的水平都很差,谁也不敢开着它上路。正在着急的时候,江绮云突然想起了妹妹曾经学过一阵子开车,尽管没有拿到驾驶证,水平还是不错的。回家后,她就骗妹妹说,她和几个朋友借了辆车要到市郊去办点事,但都不会开,想要她帮忙去开一下。由于没有拿到驾驶证,江绮烟一口就回绝了姐姐。不过到最后,禁不住姐姐的软磨硬缠,还是答应了。
谁知道,这一去,犹如羊入虎口,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就此一脚踏进了枉死城。
那天下午,他们开着车来到了市郊的这家储蓄所,车到门口刚刚停下,江绮云就和其它几个同伙跳下了车。下车后,她把一个木牌交给妹妹并叮嘱道:“我们进去找里面的人办点事情,等我们进去以后,你就把储蓄所的大门拉上,再将这个‘暂停营业’牌子挂在门上,省得老是有人进去打扰我们办事,反正也该到下班的时间了。”江绮烟等他们进去以后,按照姐姐的吩咐将储蓄所大门外的铁栅门拉上,将木牌挂在了上面。然后回到车上拿本杂志看了起来。
见到自已的同伙已经将储蓄所所有的营业窗口都占领了以后,一个叫阿毛的人就发出开火的命令,他们几乎是同时拔出枪来对准窗口内营业员的脑袋就是一枪。接着又对营业大厅内惊得发呆的客户也是丧心病狂地一通猛射,将他们全部杀死。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营业员在临死前用脚踩了一下通往公安局的报警按钮。在他们兴高采烈地提着钱袋走出储蓄所时,数辆警车已经响着警铃向储蓄所开了过来。这下他们可就慌了神,马上冲进轿车对着江绮烟嚷道:“快开车,快开车......”江绮烟以为他们的事情办完了,一踩油门开了车就走,边开车还边问刚才储蓄所里面为什么叮叮咚咚直响。这个时候警车已经盯上了他们的车子,江绮云赶紧对妹妹说他们还要到城外有点事,要她把车子往城外开,越快越好。警车发现他们的车子掉头,也一溜烟地跟了过来,并且开始鸣枪示警,要他们将车子停下来。
江绮烟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想将车子停下来。那个叫阿毛的人不干了,他用枪指着江绮烟的脑袋说,她敢将车子停下来就马上打死她。没有办法,江绮烟只好硬着头皮开了下去。转眼间,车子就开到了郊外的盘山公路上,在追逐中,明显比他们轿车性能好的警车越追越近。阿毛有点狗急跳墙了,他打开车门对准后面的警车就是一梭子子弹,无巧不巧,平时在打靶场上枪法最差的他,这一梭子子弹一下子就猫中了第一辆警车的油箱,那辆警车马上起火爆炸并滚下了山坡。霎时之间,已经抓狂的警察,将子弹有如暴雨般的倾泻了过来,立马就打穿了他们车胎,失去控制的车子,“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山坡上,再也启动不起来了。阿毛等人知道大势已去,绝望之中拿起**饮弹自尽。
没有自杀的江绮云、江绮烟则当场被擒。
法**上,江绮云一力作证说江绮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利用了,法**也认可了她的证词。但是,在这种泼天巨案前,主犯和从犯在量刑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十四条人命啊!更何况在追捕他们时还导致了五名警察的牺牲。尽管她们没有亲手杀人、尽管江绮云一力为妹妹解脱,两个人还是都被判处了死刑。一审判决后,江绮云主动放弃了上诉,要家里人集中所有财力,请最好的律师为妹妹上诉,现在看来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在狱警的催促下,江绮云将每样菜胡乱吃了几口,就爬到床上靠墙坐着,在那里发起了呆。
为了防止女死囚在临刑前的最后一晚上发生意外,看守所专门在每间牢房内安排了两个狱警对她们进行不间断的监视。江绮云房内的狱警见她坐在床上呆呆的一动也不动,就好心的问她要不要给家里人写点信什么的,她回答说早就写好了,就又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江绮云忽然”哎......”了一声,似乎是想向狱警说什么。
狱警转过脸来望着江绮云:“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跟我妹妹见一下面,不、不知道行不行?”由于紧张,江绮云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狱警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几分钟后,伴随着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江绮烟出现到了牢房门口。见妹妹来了,江绮云马上下床走到了妹妹面前,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望着。见她们两个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狱警就推了江绮烟一下:“刚才在向领导请示时,我们领导说了,反正现在也不怕你们串供了,今天晚上你们姐妹俩就呆在一起吧,唉......”说着摇了摇头,走到一边不再作声了。
过了半晌,还是江绮云先开了口:“我们到床上去坐好不好?”两个人上床坐好后,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没有说话。
被捕以后,为了防止她们串供,她们一直是被分别关押在两处。除了在法**上见过几次面外,就没好好在一起呆过。在法**上江绮云因为心中有愧,与妹妹见面时,总是低着头,就是不敢看妹妹那哀怨的眼神。
今天江绮云主动要求见一下妹妹,是想当面向她说声对不起。本来已经想好了千言万语,不知怎么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江绮烟进来以后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姐姐先开口。望着妹妹清减的面容,江绮云心时一阵愧疚,眼圈一红,轻轻地说道:“妹妹,是我害了你......”
“姐姐,别这么说,这都是命,我们就都认了吧。”江绮烟抬起头来望着姐姐,话还没有说完,两行清泪已是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江绮云再也忍不住了,珍珠般的眼泪也一下子从眼眶中滚了出来。
姐妹俩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互相望着。在这一瞬间,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除了那几行涓涓而落的清泪。




7


最后一晚上,女死囚的表现可说是千姿百态,大不相同:
有的在不停地写着什么......
有的则在与狱警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看守她们的狱警为了这最后一晚上不出问题,尽管不耐烦,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着......
那些已经认命了的女死囚更是早早的就倒头大睡了......
不过,更多的女死囚则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去问她们......
清晨6时许,一阵急杂的脚步声惊醒了那些折腾了半夜才刚刚进入梦乡的女死囚们,已经敏感到极点的她们,一个个象弹簧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门外......
“该起床吃早餐了。”原来是狱警给她们送早餐来了。
江绮云姐妹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时光,一直都没有睡觉。在天快亮时,江绮烟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倚在姐姐的肩上小憩了片刻。
望着摆在面前的油条、面窝、豆浆,江绮云一点都不想吃。大概是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江绮烟还是强撑吃了小半根油条,喝了几口豆浆,见她们基本上都没有吃什么,狱警就劝她们多少吃一点,她们都摇了摇头,说不想吃了。狱警就将剩下的早点撤了下去,用脸盆端来温水让她们洗了个脸。
“该换衣服了。”一个女法警走进来将手中的手提塑料袋交给了房内的狱警。狱警接过塑料袋后倒提着往床上一倒,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那是她们家里人为她们准备的衣服,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式两套。
狱警将塑料袋内的东西倒出来后,顺手把披在江绮云姐妹身上的长袍扯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了床角。昨天洗完澡后她们的身上就只披着这件长袍,一直是光着身子披一件长袍,。
光着身子的江绮云赶紧从床上衣堆里将两条内裤挑了出来,递给妹妹一条后,自已就开始穿了起来。
“不准穿内裤。”女法警开口命令着。
“为什么?”姐妹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
“我在接到这个指示时,也跟你们一样问了个为什么,我们领导说你就不用问得这么详细了,将这个指示传达下去就行了,所以说,我无法回答你们的问题。”女法警苦笑着:“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江绮云姐妹穿好了其它的衣服,开始准备穿凉鞋。
“这凉鞋你们今天也不能穿。”女法警又说话了。
“那......我们......”江绮云姐妹抬起头愕然地望着那女法警,难道要她们光着脚走路。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也难怪她们有点手足无措了。
“你们今天要穿布鞋。”女狱警望着她们姐妹:“在通知你们家里人准备衣服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要求。前两天,上面的领导来检查你们准备的衣服时,看到你们准备的鞋子后跟都很高,就说你们今天游街要走很长的路,为了顺利走完这段路,最好让你们今天都穿上平底布鞋。你们看看,这双凉鞋后跟这么高,万一路上不小心把脚扭了怎么办?”
姐妹俩想想确实有道理,人家到底是专业做这一行的,什么事都考虑得比她们周到。如果真的穿上这双凉鞋,在等一下游街时不小心把脚扭伤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要让他们将自已拖到刑场去?
“可我们家里没有给我们准备布鞋呀。”姐妹俩望了望床上,没有发现布鞋。
“鞋、袜子,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女法警从手里的一个包里拿出了两双布鞋扔到了她们面前:“临时通知你们的家人准备布鞋已经来不及了,你们今天穿的布鞋是我们法院为你们准备的。算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吧,就不准备向你们的家人收钱了,这下你们可是赚到了。这布鞋可是我们特意组织人按照你们脚的尺码手工缝制的,你们瞧瞧,它的针线、做工多漂亮、多结实、鞋底是多么的柔软,穿着它走再长的路都不会觉得累。”
姐妹俩捡起布鞋看了看,原来是一双黑色平底绊带布鞋。布鞋里面还塞着一双白布袜,拿出白布袜后,看见在布鞋里面的衬布上还写着她们的名字,没有任何疑问,这鞋是专门为她们做的了。
换完鞋后,江绮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脚上的布鞋,正如女法警所说的,它在做工上可以说是无可挑剔。另外在式样上与市面上卖的那些机制布鞋也有点区别,它开的是带有一定弧度的圆口,宽度也比市面上的布鞋要稍稍窄一点,穿在脚上使整个布鞋显得格外的饱满,给人以一种小巧而精致的感觉。刚入狱时,看守所为了防止她们自杀,将她们的袜子都给扒走了,后来她们一直就是光着脚穿鞋,脚底整天都是凉凉的,现在穿上袜子和新布鞋之后,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怎么样,鞋子还合脚吧。” 看到江绮云姐妹换完鞋后,女法警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还行吧,就是稍微有点紧。”江绮云试着在地上慢慢的走了几步,感觉除了走路极为舒服之外,还从足部传上来一种泌人心肺的暖洋洋的感觉。
“哦,是这么一回事,在给你们做鞋时,按照你们所报的鞋码都减少了点,这样鞋子穿在脚上就会紧一点,不容易脱落,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女法警赶紧解释着:“再说了,布鞋的伸缩性大,小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说起来你们不会相信,这还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穿布鞋,没有想到它是这么样的舒服,谢谢你们为我准备的布鞋。”江绮云望着女法警讨好似的谢了一句。
“既然如此,希望你们穿上这双布鞋以后,在黄泉路上不再走错路。”女法警可没有兴趣和她们姐妹套近乎。
“......” 江绮云姐妹默然。
江绮云姐妹换完衣服后,女法警当着她们的面,将她们换下来的衣服及那些没有用上的其它东西都放进了塑料袋,并填了一个表格。在她们姐妹在表格上签了名后,将表格用钉书钉钉在塑料袋口,以后它将随着江绮云姐妹的尸体一起送还给她们家人。
女法警走后,狱警见她们俩人站在房子中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示意她们到床边坐好,然后走到她们跟前蹲下身子,将缠在她们脚镣上的布条取了下来,为等一下开镣做准备。取完布条后,用手又抓住她们脚上布鞋的后跟向下拉了拉,发现只要是不解开绊带的话,布鞋是怎么都不可能脱下来的,也就放了心。
“等一下法院还要来人给你们上绑,到时候希望你们不要哭闹挣扎,”狱警站起身来后,又特别对她们交待了一番:“否则的话,只会使你们吃更大的苦头,这种事我见多了。你们现在就坐在床边,不要动,脚镣上毛刺很多,弄伤了脚踝不是好玩的。”
狱警的话使江绮云姐妹不禁从心里打了个寒颤,她们首次感到了生命的无依和脆弱,以及死神的接近,以至于脸都有些发白了。尽管随即强自镇静了下来,但是,从她们的一些小动作中仍然透出了丝丝的恐惧。
从她们的行为中狱警看出了她们心中的恐惧,考虑到她俩入狱后的表现一直很乖,从来没有给他们找什么麻烦,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们一下,省得到时候吃亏:“接受这个现实吧,你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古往今来凡是落到象你们这样地步的人,名气比你们大的人多的是,没有谁能够逃过这一劫。等一下给你们上绑只是第一步,以后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有的你们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没有办法,这是逃避不了的。相信我的话,就听我一句话,到时候听话一点。”


在女死囚们默默的更换衣服的同时,看守所内的小会议室里却热闹非凡,几十个手提着麻绳,铁锤的法警和手拿卷宗的法官,将房间挤得满满的。法院院长艾师烈正在向他们交待着什么:“往常执行死刑时称你们为绑架手,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负责将死囚们绑上后架到刑场。不过,你们今天只能称之为绑手了,任务只是负责将那些女死囚们绑起来。架手是谁?当然另有其人。为什么不让你们架,嗬嗬,这可不是我的决定。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现在言归正传,你们将被分为四个组,每一个组负责给四个死囚上绑。注意,我把昨天说过的话再特别交待一遍,今天的情况非常特殊,所有的死囚全部都是女的,我希望你们能以大局为重,如果你们要怜香惜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是丑话说在前头,到时谁出了问题谁负责,影响到谁的前程我是不会帮忙说话的。现在我来把组分一下,第一组......”
分完组后,艾师烈看了看表,大手一挥:“时间差不多了,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去吧。”话音刚落,几十个法警、法官就呼啸着向死囚牢房扑去......
一组人在一个法官的带领下来到王红玫的牢房,一进牢房,两个法警就将坐在床边的王红玫拎到房子中间站好。
“她就是王红玫?”法官打开手中的卷宗看了看,将脸转向了狱警。
“是的,她就是王红玫。”狱警点了点头。
“上绑。”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法官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得到命令后,法警过来打开她手上的手铐将其的双手反拧到了背后,这时,旁边拿麻绳的法警也已将手中的麻绳理好了,他拿着麻绳来到王红玫的身后,将麻绳往她的后脖颈上一搭,粗糙的麻绳在其脖颈上一磨擦,使一直处于麻木状态的她清醒了过来,并开始了挣扎,边挣扎还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呀......”法警现在那管得了她年轻不年轻,只知道他的任务是要将她绑起来。所以,她哭归哭,法警们则照绑不误,竟是互不干扰,至于其挣扎的力量,在那些法警们眼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将王红玫的手臂反绑好了以后,法警提起剩余的绳子穿过其脖子后的绳圈向下用力一拉,她的两只手臂已是被高高的吊在了身后,最后,法警将绳头紧紧的系在了王红玫的手腕上。
“噢......”王红玫的哭声一下子就变成了惨嚎声。
在王红玫的哭嚎声中,法警拿出一根稍许细一点的麻绳,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后将绳头也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接着他又蹲下来用一根麻绳把她的两个膝盖绑在了一起,中间留出一尺多长的距离。
勒在王红玫脖子上的那根绳子行内人称之为“死刑扣”,主要是防止死囚在临刑前胡喊乱叫,至于绑住她的膝盖则是为了防止开镣后其暴起踢人。
随着一声“开镣”声,几个法警又重新走到了王红玫身旁,有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挟了起来,有的站在她的侧面用脚将她的脚背死死踩住,还有一个法警手拿一把铁锤和一根铁钎蹲了下来,将王红玫左边脚上的铁镣放在了一个铁砧板上,再将铁钎插入铁镣上的一个孔内,用铁锤在铁钎上用力一敲。在王红玫的惨叫声中,那铁孔的下面露出了一根一寸左右长的铁销,接着法警用铁锤在铁钎上再敲了一下,在王红玫的又一声惨叫声中,铁孔内的铁销“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左脚踝上的铁镣终于取了下来。随后,王红玫右脚踝上的铁镣也在其更凄惨的惨叫声中取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痛苦,取下脚镣后的王红玫,一直在抽抽噎噎地哭叫着:“你们饶了我吧,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为你们......”听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一个法警来到她的身后,用手抓住其身后的“死刑扣”向下一扯,一口气顿时就被憋在王红玫的胸腔里,想吐也吐不出来,脸被憋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舌头都快要伸出来了。
在给了王红玫一点小小的教训后,法警马上松开了手,用脚向她的膝盖窝一踢,说了声:“少废话,跪下。”就和其它人一起走出了房门。
只此一下,就让王红玫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感受到了法律的无比威严,从此之后,她要多乖就有多乖,一声都不敢吭了。
早上起来之后,柳莺莺就是一付漠然的表情,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在某些需要跟她商量的事情,比如问她这件衣服怎么样、鞋子穿得合不合脚之类的问题时,也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回应,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去关心了。后来负责照顾她的狱警干脆也就不征求她的意见了,所有的事情都完全按照自已的想法去做。今天是她的大限,为了防止绑绳触动她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在给她换衣服前一共用了十多卷绷带将她的伤口厚厚的包了起来。法院来人给她上绑的时候,狱警还特意向他们讲了一下柳莺莺的具体情况,希望他们下手时能够稍稍留点情,但是,从上绑以后的情况来看,她们当时的话算是白说了。
此时,被反绑着双手的柳莺莺,跪在牢房的中间直似弱柳扶风,摇摇欲坠。见此,看守她的狱警心中也充满了怜悯之情,从她上次在法院受到非人的ND以后,她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直到前两天才能够勉强下床扶着墙挪动几步,想要等到伤口完全复原,还真不知道要到那一天。就算是伤口完全好了,从生理的角度来看,她已经不能称做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可是时不待她,尽管她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身体也还是处于一种极端虚弱的状态,也得在今天接受法律对她的惩罚。被五花大绑起来以后,从早上起来就一直硬撑着的她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女狱警心想,就凭她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坚持到最后呢?可是如果坚持不到最后,只怕她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到了这个时候,狱警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她们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现在只是希望法院早点来提人,以便在她倒下去之前,尽快把这个烫手的山竽甩出去。
就在狱警为柳莺莺担心的时候,法院院长艾师烈带着看守所所长及另外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进来了,进屋以后,艾师烈就一个人走到柳莺莺跟前,在注视了她几分钟之后,蹲下身子满脸堆笑的柔声说道:“柳莺莺,前几天你在法院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是要正式告诉你,那天对你下手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代表法院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眼泪“哗”的一下就从柳莺莺的脸上流了下来,那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是一想到这件事,那怕是睁着眼睛都会做恶梦。艾师烈的话,有如和煦的春风,一下子就吹散了一直瘀积在她心中的怨恨。尽管从艾师烈的眼神中,看不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是真诚的,但只要那个恶人受到惩罚,这就够了。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她,不禁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们为我伸了冤,我本来已经发誓,永远不会说后悔的话,现在我要对你说一声‘ 我错了 ’,我愿意接受今天法律对我的任何惩罚,可惜时间不多了,否则还可以写一份悔罪书交给报纸上发表。”
“现在还不晚,你以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们已经纠正了我们犯的错误。接下来你也要接受对你来说是应得的惩罚,如果你能够冷静面对的话,对你来说就是最大的觉悟。”看到柳莺莺一脸激动的样子,艾师烈觉得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不禁暗暗为自已决定将刑事****长涂武必抛出来做替罪羊的行为感到得意。
“我会尽力的。”柳莺莺赶紧表起了态。
“听说你的伤口还很疼,作为补救措施,我们决定让医生给你注射一针止痛剂,希望能够压住你的伤疼。”艾师烈说完后,向随同他来的那人点了点头。
“我刚才一直在为我的身体担心,如果能够将我的伤疼止住的话,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坚持到最后。”柳莺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感到她松了一口气。
注射完止痛针以后,艾师烈就带着医生走了。
过了一会儿,狱警忍不住问道:“柳莺莺,你的身上还疼吗?”
“谢谢你的关心,已经不疼了。”狱警的关心,让柳莺莺颇为感动。
看守所所长李友棕见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有了圆满的解决,不禁心情大佳,忍不住和柳莺莺开起了玩笑:“你虽然先吃了不少苦头,但现在比起其它的女死囚来说不知舒服了多少,她们这时身上不定怎么痛苦呢,跟她们比,你起码现在是赚到了。”话刚一出口,看守所所长就觉得这个玩笑开得不妥,急忙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我这个玩笑开得没有良心,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收回。”
“没有关系,事实上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柳莺莺淡淡的说道,对于李友棕的“口才”,她昨天就领教过了。
江绮云姐妹换完衣服后,一直就坐在床边无奈的等待着。在漫长的等待中,狱警也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好了。江绮云至始至终的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妹妹江绮烟则是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已脚,用布鞋鞋尖在地上无意识的划着圆圈。随着布鞋的移动,牢房里不时的传出一声声“叮、叮”的轻微金属碰撞声。除此之外,整个牢房呈现出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哗啦”一声,牢房的门被拉开了,她们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从房门外拥了进来,他们有的拿着卷宗,有的提着铁锤,还有一个法警手里拿着一大束麻绳。如果说她们姐妹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谁是江绮云。”一个法官模样的人走到房子中间,看了看手中的卷宗。
“我就是。”江绮云轻轻的答了一声,马上从床边站了起来。
法官又转脸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狱警。
“是的,她就是江绮云。”狱警也点了点头。
“上绑。”法官冷冷的望了江绮云一眼。
几个法警冲过去把江绮云拖到了房子中间,其中一个法警掏出钥匙将戴在她手腕上的手铐打开,因手铐和脚镣是连在一起的,在脚镣尚未打开的情况下,法警只有将手铐扔到了地上。
“哎哟......噢......”江绮云发出了一声惨呼,那是扔下的手铐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对于正双脚并拢规规矩矩的立正站在那里的她来说,手铐落下的力量可说是一点都没有浪费,统统的砸在了她那因穿着圆口布鞋,几乎没有任何保护的脚背上,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等到法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也于事无补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站在旁边的江绮烟从姐姐的表情上就知道,她的脚上现在一定非常痛苦,不过这好象并没有影响到那些法警们的工作。姐姐的手铐一被打开,她的手臂立马就被法警反拧到了背后,那手拿麻绳的法警也来到了姐姐的身后,将手中的一根长麻绳搭在了她的脖子后面,粗糙的麻绳与姐姐修长而柔美的脖子一接触,刺激得姐姐的身子一阵颤抖。绑她的法警可不管这些,他三下五去二的就将姐姐的两只手臂反绑了起来,再将余下的绳子穿过其脖子后面的绳圈狠狠的向下一拉,姐姐的两只手臂已是被高高的吊绑在了身后,一动都不能动了。之后就是绑膝盖,砸脚镣,至于“死刑扣”则由于是每个死囚必备的“标准配置”,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整个捆绑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姐姐大概还没有从脚背上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捆得无法动弹了。或者是绑得太紧了的缘故,或者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使姐姐在不知不觉中轻轻地哼了几声。
姐姐被绑起来之后,其它的法警都退到了一边,只留下一个法警在那里整理她身上的绑绳。那法警在将她背后的绑绳整理好了后,用手扳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180度,直到此时,江绮烟才注意到姐姐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惊恐之色的眼睛。姐姐在转过身刚与法警面对面,马上就将眼睛闭了起来,根本就不敢与法警对视。法警在审视了姐姐一番后,发现绑在她两只手臂上的麻绳高低有点不一样,勒在她脖子上的麻绳也系高了,姐姐的头只需要稍稍低一点,就可以将麻绳遮住。这是绝对不行的,按规定在任何时候,勒在脖子上的麻绳都必须要露在外面。法警首先用手将姐姐脖子上的麻绳向下抹了抹,重新整理了一次。粗糙的麻绳在姐姐白嫩的脖子上磨上磨下,滋味肯定不那么好受。当然,这不过只是皮肉上的感受而已,它所隐含的另一层让姐姐的身体感受不到,只有在她的潜意识里才能感受得到的信息,才是让姐姐感到真正恐惧的源泉。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只见晶莹的泪珠缓缓的从姐姐那紧闭着的眼角里渗了出来。法警看到姐姐这个样子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她很可怜吧,但是同情归同情,长期的职业训练,使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自已的职责。这不,他开始整理起姐姐手臂上的绑绳来了,在使姐姐两只手臂上的绑绳看起来左右对称以后,重新扳住姐姐的双肩让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前后左右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法警在将江绮云绑好以后,顺手用手指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弹了弹,在JY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们与JY方面在配合上几乎已经有了默契,此时连江绮烟都知道姐姐该要做什么了。这不,只见姐姐果然已是非常温顺的跪到了地上。
看着跪在房子中间的姐姐,江绮烟忍不住惊叹着法警那巧夺天工的捆绑技巧。绑起来以后的姐姐原本曼妙的身材,显得更加凸凹有致、娇小玲珑。捆绑在她身上的麻绳,与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和谐,竟象是天生就长在她身上似的,这简直就是人与绳的完美结合嘛。
现在的江绮云从头到脚,或者说是整个人,都像是天生就要被人欺负似的,教人虽然怜悯她,却又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征服她的快感。尤其是被反绑在背后正一张一合着的那双晶莹如玉般的小手掌,仿佛在向别人发出这样的邀请:“来吧,欺负我吧。”
此时的江绮烟,已经完全忘记了姐姐为什么会被绑起来,竟也有了一股希望被绑的冲动。
要说法警们的绳艺能够玩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平时闲着没事时,他们就喜欢一窝蜂的跑到看守所弄几个年轻貌美的女犯来练练手艺。在将女犯绑起来后,一群人就围着她们前后左右的开始研究,那些地方绑得漂亮和有艺术感,那些地方又不尽人意。研究完后将女犯解开再绑,好的地方保留,不如意的地方改进。然后再研究,再绑......
如此日积月累,使法警们的绳艺日臻完美。到了后来,他们来到这里已不单纯是研究绳艺了,更多的时间里,他们是在享受捆绑女犯而带来的那种精神上的快感。
问题是那些女犯愿意让他们绑吗?从制度上来说这样做也是违法的。法警们自然有他们变通的方法,那就是与女犯交换条件,如果女犯愿意让他们捆绑的话,作为交换条件,在捆绑完后将允许她们去看守所食堂吃一顿饱饭。
众所周知,看守所内犯人的伙食极差,用守卫看守所的武警的话说,自已养的猪都比犯人吃得好。不仅犯人伙食的质量差,量也不足,看守所内的犯人整天都是饥肠辘辘的。在这种情况下,法警们提出的交换条件对女犯来说有着极大诱惑力,对于她们来说被法警们绑一绑身上又不会少块肉,而能够吃一顿饱饭最起码解决了她们眼前的燃眉之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那个女犯拒绝过法警们提出的这种交换条件,吃完饭后她们也基本上都是带着一脸的满足回到牢房去的。
到了后来,只要是进来了年轻漂亮的女犯人,看守所总是在第一时间通知法警那帮人:“恭喜你们又可以施舍一顿饭出去了......”
几分钟以后,江绮烟也依样葫芦地与江绮云面对面的跪在了一起。由于身上不断传来的痛苦,使江绮烟早就从刚才的暇想中回到了现实。
望着额头上因为痛苦而渗满细密汗珠的姐妹俩,负责绑她们的法警联想到她们今天是那么样的乖,没有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暗忖自已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于是,他就有些愧疚的向她们姐妹俩解释道:“对不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已的职责而已。”顿了顿后,又轻轻的加了一句:“你们也是。”说完后,收拾好手铐脚镣跟着法官一起走了。
跪在房子中间的江绮云姐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可以读出对方眼神中已被充满了的惊怖之色。过了好长时间,她们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才算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的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在眼神中的惊怖之色逐渐减少的同时,因为绝望而产生的无奈之情则在增多。她们刚才都是在极度惊慌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迅速的绑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心情平静了下来,才有机会审视一下自已那已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这时,她们才发现捆绑自已的麻绳居然是湿漉漉的,绑在身上明显有一种湿湿的感觉,连衣裙短袖上的麻绳则将整个短袖渗湿了,那是因为绸质布料太吸水的缘故。姐妹俩非常纳闷?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把麻绳搞得湿湿的再绑在自已身上,是不是因为怕干麻绳太粗糙伤到犯人的皮肤,而特意用水将其泡软一点再用呀?
她们还是太天真了,麻绳是特意用水泡过这一点没有猜错,但不是怕干麻绳弄伤她们的皮肤。法院这么做是为了利用这种特殊麻绳的一个物理性质。
一般的麻绳,它在遇水后会收缩,等其干燥后收缩的部分会再膨胀回来。法院在对付不听话的犯人时往往使用这个特性来惩治他们,就是在将犯人用麻绳绑紧后再在其身上浇水,麻绳遇水收缩后将使犯人痛苦难当。
艾师烈是一个从不满足现状的人,他觉得得这种办法虽好,却不能算完美,首先为了使麻绳不干,就得不停的向犯人身上浇水,犯人身上湿辘辘的给人的感觉也不爽。在当上院长后,他无数次的跑到植物研究所,与科研人员一起四处寻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种稀有麻类植物,它的特性正好与一般麻类植物相反,它是遇水膨胀,干燥后则收缩。艾师烈连蒙带骗,另外还花了大价钱,才让植物研究所帮他编了一批具有新特性的麻绳。由于这批麻绳来之不易,平时艾院长将其视若拱壁,轻易不肯示人。
这次上级有关方面一再要求那些负责绑人的法警们不得出错,不得已之下艾院长只好出了这种狠招,麻绳昨天晚上就泡在了水里,到今天早上它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将这些已经膨胀到极限麻绳紧紧地绑在女死囚们的身上,等麻绳变干收缩后,相当于将麻绳在犯人身上又狠狠地勒了一次,这个力量之大,是任何人都无法使出来的,那怕他强壮得象牛也不行。麻绳收缩的过程是极其漫长和痛苦的,她们目前还没有感到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巨大的威力将会逐渐显示出来。
法院方面这么做,主要是这次行动实在是太特殊,各方面的压力极大,否则也不会出这种狠招了。说起来这些女死囚也是够可怜的了,怎么就偏偏让她们遇上了这次试点呢?不过,归根到底要怨还是要怨她们自已,谁要她们早不犯法,晚不犯法,非要这个时候一头栽进法网里来呢。再说如果不犯法岂不是更好。
“咚、咚、咚”走廊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使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的江绮云姐妹一下子又弄得紧张了起来,她们赶紧抬头看着牢房的门口。一直在房里负责监视她们的狱警,凭经验知道是法院来提人了,赶紧匆匆的对她们姐妹说道:“法院已经来提人了,非常感谢你们在这里配合我们的工作,没有给我们找麻烦,祝你们一路走好。”想了想后,狱警又加上了一句:“其实你们也不用太害怕,你们只要是老老实实的话,他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两姐妹望着狱警点了点头,在入狱后狱警一直都对她们不错,很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是,在喉咙动了动后,“谢谢”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转眼间,一个法官和四个女刑警就走了进来,法官进来后看了看跪在房子中间的江绮云姐妹,拿出手上的文件夹走到狱警跟前翻了开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狱警用笔在文件夹内写了几个字。合好手中的文件夹后,法官回过头来,将跪在房子中间的姐妹俩审视了一番,冷冷的目光看得她们心里“咚,咚”直跳,吓得她们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谁是江绮云?”法官突然高声问了一声。
“我就是......”江绮云低着头轻轻的应着。
“带走。”法官向女刑警发着命令。
两个女刑警走到江绮云身边,一边一个抓住她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推着就向门口走去。受到系在膝盖上绳索的限制,江绮云每一步只能走很短的距离,推着她向外走的女刑警则不管这些,依旧迈着大步向牢房外走去,为了跟上女刑警的步伐,她不得不加快步伐的频率,好不容易才跟上了女刑警的速度。
有一件事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在对犯人死刑执行过程中,有一种人称为“绑架手”,他们的工作是负责将死囚捆绑好后再将其架到刑场。今天“绑架手”的工作则是分开的,刚才捆绑女死囚的那批人就是所谓“绑手”,现在进来的这些女刑警则可称之为“架手”
她们今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押着这批女死囚游街一直到刑场,最后负责“帮助”她们在刑场上摆姿势。
跪在房子中间的江绮烟虽然不敢抬头,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姐姐那穿着布鞋的双脚迈着急促的小碎步,一路匆匆的向门外走去,想象得到,不是有人将姐姐架着,她只怕早就要跌倒在地上了。姐姐被押出去了,毫无疑问,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江绮烟知道那个做了无数遍的恶梦,终于就要成为现实了。惊慌之中她将头无意识的抬了起来,不料正与剩下的那两个女刑警冷冷的眼光对视在了一起,心里害怕极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呀?”江绮烟暗暗呼了一声。
不过害怕归害怕,该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妈妈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法官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先刺入了江绮烟的耳中:“你就是江绮烟?”
......




8




周馨慧被押进这间房子后四处打量了一眼,房间大约二十来个平方米,正对着大门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法官,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堆着高高的一叠卷宗,左边靠墙处还站着两个女法警。在她呆在看守所里的这些时间里,反反复复就是跪在那里给人审问,都是熟路子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这种姿势,但马上她就明白,犯人跟警察是没有平等这一说的,所以跪着就成了她日常最平常的姿势,做着做着到现在竟觉得有些自然起来。
正因为此,周馨慧一走到法官跟前膝盖就象是突然变软了似的,不知不觉的就跪在了地上。
“把头抬起来。”桌子后面的女法官向周馨慧打量了一眼。
听到这话后,周馨慧赶紧将脸仰了起来,女法官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后,从桌面上拿起一本卷宗:“现在我们要证实一下你的身份,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是。”周馨慧轻轻的点了点头。
“姓名?”女法官的第一个问题完全不出周馨慧所料。
“周馨慧。”周馨慧面无表情的答道。
“性别?”女法官继续问道。
“女、19岁。”回答这种问题对于周馨慧来说已经是熟极而流。
“老实一点,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年龄?”女法官也觉得这样很无聊,但规矩就是规矩。
“19岁。”周馨慧觉得好无奈。
“籍贯?”女法官低头看了一眼卷宗。
“某某省中州市。”周馨慧不敢数典忘宗。
“你因为什么罪,判了什么刑?”女法官那锐利的眼神扫向周馨慧。
“我因为、因为......贩卖毒品,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周馨慧犹豫了一下,心有不甘的答道。
“你是因为运输毒品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重复一遍。”女法官厉声纠正着。
“是,我因为运输毒品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周馨慧木然的重复了一遍。
“你皮肤的颜色?”女法官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已的肤色。
“我的皮肤很白,很漂亮。”周馨慧略带自豪的说道,她敢这么说,当然是有足够的本钱。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这句话将会使某人感到很受伤。
“你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特殊标志吗?”女法官狠狠的瞪了周馨慧一眼,她刚才的话使女法官大为沮丧,连说话的气势都差了不少。
“在我的左肩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在进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登过记了。”回答这个问题前,周馨慧先思索了一下。
法官向房内的女刑警点了一下头,其中一个女刑警马上走到周馨慧身边用手翻开她的衣领看了看,然后向法官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你知不知道,根据终审判决,你今天将会被执行死刑。”女法官毫无掩饰的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知道,昨天已经通知我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残酷了,可是周馨慧又不能不回答。
这就是所谓的验明正身了,所有的死囚在处决那天面临的第一道程序就是它。因为如果先执行其它步骤,最后再验明正身的话,到时发现货不对板的话,总不能对那死囚说:“对不起,我们搞错了,今天要弄死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人。”那样的话岂不一切都乱套了,而将错就错更加不行。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尴尬局面,法院在将死囚提到手之后,首先就要通过这道法律程序来证明这个死囚没有被搞错。
目前法院正在通过这道法律程序来证明跪在这里的人就是那个因为运输毒品而被判处死刑的周馨慧。
“到那边去量一下身高。”女法官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墙壁。
周馨慧随着法官的手势看去,发现左边墙上刻着一个标尺,原来法官是要她到那里去量身高,于是她就准备站起来,由于她的双手已被反绑在了身后,身体的平衡不好掌握,所以在扭动了一阵后到底还是没有能够站起来。这时,一个女法警走到周馨慧的身后,用手抓住她背后的绑绳向上提了一下,借了这股外力的帮助,周馨慧用力一挺,终于站了起来。随后,女法警就抓着周馨慧背后的绑绳推着她来到标尺下背靠着墙壁站好。
“1米62差一点。”女法警量了一下周馨慧的身高后,对着法官说道。
“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再量一遍。”女法官看了看她面前的卷宗后,指着周馨慧的脚说道。
一个女刑警走过去蹲在地上就准备帮周馨慧脱鞋。
“哦,那就算了吧,周馨慧,你把脚抬起来让我看一下。”女法官突然意识到周馨慧已经被绑起来了,脱鞋穿鞋都需要人帮忙,太浪费时间了,于是改变了主意。
周馨慧老老实实的把脚抬了起来。女法官低头看了看,周馨慧脚上穿的是一双布底圆口绊带布鞋,在估算了一下鞋底的厚度以后,抬起了头:“减去大约一厘米,身高1米61,跟入狱时一样,好了,带她过来签字画押吧。”
“带她过来?”周馨慧身边的女刑警讶异的反问了一句。
“对,带她过来。”女法官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女刑警马上推着周馨慧来到了女法官的办公桌前,然后就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文件。在接受有关今天行动的训练时,女刑警就被告知,今天将被处死的女死囚因为已经提前绑了起来,所以需要她们拿着有关文件来到女死囚的身后协助女死囚们完成这道法律程序,前面几个女死囚都是照这个程序来的,现在周馨慧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例外,至于女法官要周馨慧来到桌子前可能只不过是想更清楚的看她一下吧。
女刑警把这个问题可是想得太简单了,因为就在她快要将文件拿到手时,突然飞过来一只鸡爪似的手掌,“啪”的一下将文件压住了:“让她自已来干这件事吧。”望着一脸愕然的女刑警,女法官微微一笑:“让她转过身来背对着桌子不就行了吗。”
目前在这间房子内女法官的地位应该是最高的,在听到她的命令后,女刑警没有任何犹豫就扳着周馨慧的身子让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使其背对着桌子,说来两手已被反绑在背后的周馨慧也只有背对着桌子才能在文件上签字画押。
在周馨慧背对着桌子以后,女刑警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周馨慧的双手在背后被吊得那么高,而桌子又是那么矮,中间还差着老大的一段距离,但这种小问题是难不倒人的,只见女刑警用手在压在了周馨慧的肩膀上,意思是要周馨慧往下蹲一蹲。
周馨慧显然是理会错了女刑警的意思。就在女刑警在她的肩上一按的时候,按照以前在看守所里培养出来的思维定式,周馨慧马上就膝盖一弯,非常温顺的跪在了地上。
“谁让你跪下来着?想找死是不是?”看到周馨慧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上,女刑警喝斥着。
“我......”周馨慧抬头望着女刑警,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我让你蹲下来着,你是白痴啊。”女刑警说着抓住周馨慧背后的绑绳将她一下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下周馨慧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等到她的双手与桌面齐平时,她的整个人几乎是以一种极为难受的半蹲姿势定格在那里,由于她的双手还必须要在桌面签字画押,所以她的上半身被迫挺得笔直甚至稍稍有点后倾。
“摆出这种姿势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难为她了。”女刑警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她自忖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自已要摆出这种姿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时恻隐之心发作,就想向女法官求个情,不要再为难这女死囚了。但在转脸一看,发现女法官正滋滋有味的盯着周馨慧,丝毫没有放她一马的意思时,马上就明白了女法官其实是在故意作弄周馨慧,也就死了这条心。看着周馨慧那副怪可怜的样子,女刑警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钢笔塞到了她的手上,想快点了结了这桩事。但是,钢笔甫一到周馨慧手中旋即又“叭”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把钢笔拿紧点,你以为这样赖着就可以不签字了吗?”女法官拍着桌子怒吼了起来。尽管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已是见怪不怪,但能够抖抖威风,感觉总是不错的。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手已经有点发麻了,你们今天把我两只手绑得这么紧,吊得这么高,现在这样子好难受啊。”周馨慧赶紧解释着,最后还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此时她不仅是手发麻,而且两条腿也开始打颤了。
听到周馨慧的抱怨后,女法官反而不着急了,她先向女刑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起身绕过桌子,慢慢的踱到了正半蹲着的周馨慧面前,用手捏住周馨慧的下巴使她的脸仰了起来,那鸡爪似的手掌捏在她细嫩的下巴上,甚至比那根勒在她脖子上的麻绳更使她感到难受。即使如此,周馨慧也没有胆量要求女法官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为了怕女法官误会,她不仅头不敢动,甚至连眉毛都不敢皱一下。
在低着头笑盈盈的看了周馨慧一会后,女法官终于开口了:“你刚才不是抱怨说我们把你绑得很紧吗?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吧。象你们这些死囚,那怕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也没有几个是甘愿受死的,死到临头总要垂死挣扎一番,尽管不会有什么结果,却也给我们增加了不少麻烦。”在看见周馨慧好象要开口解释什么时,女法官赶紧制止了她说话:“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大概是想说你今天是视死如归吧。但是,不论你是怎么想的,我敢保证,你今天比谁都挣扎得厉害,到时你就会知道我说的不错了。现在不把你绑紧一点的话,如果到时候绳子真的被你挣脱了,我们还得再将你重新再绑一回,多麻烦呀,说不定我们一生气还会把你狠狠的修理一番,让你吃点额外的苦头。所以说,我们这么做还是为了你好,你说,是不是啊?”
对于这个问题,周馨慧既不愿意回答“是”,也不敢说“不是”,只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仰视着女法官,委屈得眼泪都差点要流了出来。
好在女法官也没有要周馨慧回答的意思:“至于将你的手在背后吊这么高,那可是根据有关规定来的,你可不能说我们在欺负你哦。”其实女法官很想对周馨慧说你这手吊得算什么高,待会儿你的人还会被吊得更高,因为女法官早就知道周馨慧今天将会被执行绞刑。不过恪于有关方面的规定,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出来,毕竟能够混到这个位置,其智商起码比猪还是要高一点点。
但后来女法官还是向周馨慧透露了一丝丝信息,那是在她放开周馨慧的下巴后,又在周馨慧的脖子上抚摸了一下:“你这脖子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白晢修长啊,不过我可以保证它待会儿会变得更加修长。”说完后就转身准备回到她原来坐的地方去,至于周馨慧能不能理解她话里的含义,那就要看她的悟性了。
在走了一半路后,女法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到了周馨慧的面前,并用手捏了捏周馨慧那因为被麻绳紧紧的绑着,而逐渐变得通红的双臂:“你不是说你的皮肤很白,很漂亮吗?我怎么越瞧越觉得你这皮肤跟被开水烫过的死猪皮也没有什么两样啊。”直到此刻,女法官才算是感到狠狠的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
周馨慧终于明白自已为什么得罪眼前的这位煞神了,可是说出的话又不能够收回。她已经感到形势对自已非常不利,惊恐之余,只有暗暗的祈求老天爷保佑她快快的远离这位煞神。
到了这个时候,周馨慧终于想起了老天爷,可老天爷真能保佑她吗?这一点连她自已都没有把握,否则的话,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在女刑警的帮助下签完名、盖完手印后,周馨慧已是累得腰酸腿痛,满头虚汗直冒。两腿发软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顺着桌子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腿张着伸得笔直的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现在带她去拍存档照。”女法官可没有让周馨慧休息一下的意思。
“快起来到那边去照相。”女刑警走到了周馨慧身边。
“我确实是不能动了,你们干脆就在这里把我枪毙算了。”周馨慧已经受够了这种活罪,现在宁愿痛快一死。
“你是存心在找我的麻烦是不是,告诉你吧,你现在想死个痛快都不行了,如果不想再吃额外苦头的话,就乖乖的给我滚起来。”女刑警也有点不耐烦了,说完后就用脚踢了一下周馨慧那伸得笔直的大腿。由于刚才周馨慧背靠桌子滑坐在地上时,身上穿的裙子不知不觉间已被卷到了大腿根处,女刑警这一脚踢过去后其裙摆又被皮鞋一带,使她身上穿的裙子一下子就卷到了她的小腹部,于是乎,周馨慧私秘处一下子就被暴露无遗了。
女刑警这时才发现周馨慧居然没有穿内裤,且其私秘处白生生的也被刨得干干净净,不禁脸一红,轻轻的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小贱人。”如果说先前对周馨慧还有一丝同情心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化为乌有了。在女刑警的心目中,只有那些沿街卖身的低级妓女为了生意方便才会这么做。
其实女刑警是冤枉了周馨慧,她现在这样子是完全按照法院的要求来做的,为什么这么做在后面自会有交待。女刑警作为外围人员,当然不会了解这些核心内容。
至于周馨慧在其下体被暴露出来后,既没有遮掩什么,也没有其它的多余动作,更没有解释什么,仍旧是张着腿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女刑警,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发着呆。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确实是想在乎什么,但无情的现实却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在乎的本钱了。
看到周馨慧还在坐在那里发呆,女刑警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她走到了周馨慧面前腰一弯抓住她身上的绑绳,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前一甩。踉跄着向前冲的周馨慧尽管拚命的迈动着双腿,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跑赢自已的身子,随着“轰”的一声,她的上半身首先撞在了墙上,然后她的整个人也就瘫倒在了墙角边。
“啪、啪、啪.....”一旁的女法官拍手叫起了好:“干得好,干得漂亮,对这种不知羞耻的小骚货就应该这么收拾,丫头,再来一下。”
女法官绝对没有想到她这么一叫好反倒是救了周馨慧。因为女刑警对那法官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本来还想再教训一下周馨慧的,在听到女法官的叫好声后,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放过周馨慧。
然而,躺在墙角边的周馨慧可不知道女刑警此时心情的变化,而且刚才那女法官的话她也听到了,所以在看到女刑警走过来时,她只是用一种极冷极冷,冷得甚至可以让全世界都结冰的目光看着女刑警。在她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哀伤,所余的唯有深深的绝望。
此情此景,使得女刑警刚刚变硬的心肠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对周馨慧的厌恶感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的怜悯又悄悄的占据了心田。
在凝视了周馨慧几秒钟后,女刑警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弯腰将周馨慧扶起来靠墙站好,再将一个写着周馨慧名字的长方形白布条用别针别在了她的胸前。别好布条后,女刑警就走到房间另一侧去拿照相机。
其实照这种存档照对周馨慧来说并不陌生,在她入狱的时候就照过这种照片,只不过那时候是要她用两手将一张写着她名字的硬纸片举在胸前照的像。而今天因为她的两只手已经不“方便”,所以就只好将布条别在胸前了。
不一会,女刑警就拿着照相机来到了周馨慧面前,并柔声对她说道:“不要动,就照一张,一会就好。”说完就后退了几步并开始调焦距,在闪光灯噼噼啪啪的闪了几下后,女刑警就放下手中的照相机走到周馨慧面前将她胸前的布条取了下来。
“已经完了?”女法官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已经完了。”女刑警点了点头。
“那就押下去吧。”女法官顿时就没有了精神。




9




“吴文娟。”验明正身后,吴文娟就被女刑警押出了办公室,刚一出门,李友棕急匆匆的迎面向她走了过来。
“......”吴文娟停下了脚步望着李友棕,不知道他喊自已干什么。
“吴文娟,我市XXXX报的记者想要和你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平时说起话来霸道无比的李友棕,难得用一种商量的口气问着吴文娟。
“跟我聊?聊什么?......”吴文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去安排别人。”李友棕见她没有马上答应,一下子就拉长了脸。
“我愿意。”吴文娟踌躇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知道这所谓的聊一聊,实际上就是采访,她的本意是不愿意接受这种采访,可是又不敢拒绝,因为不知道拒绝后会有什么不测后果。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会强迫你,如果你答应了,就应该好好配合人家的工作。”在吴文娟答应了以后,李友棕又恢复了他那一贯霸道的作风。
“他的人在那里?”吴文娟四下看了看后发现附近并没有记者。
“你们把她押到前面的值班室里去。”李友棕没有理会吴文娟,转头向押着吴文娟的女刑警命令着。
女刑警推着吴文娟来到值班室门口,看到房间正面靠墙的一个双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她应该就是今天将要采访吴文娟的记者了。女刑警推着吴文娟来到那记者面前站好后,就松开手退到了值班室门口。
吴文娟在和女记者对视了几秒钟后,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女记者连忙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沙发的另一边:“别、别这样......,我们在这里坐着聊怎么样。”
“就、就这样吧,我已经习惯了。”吴文娟犹豫了一下后,拒绝了女记者的提议。她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可能还能够与这些无冕之王平起平坐,女记者的提议,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句客气话而已,那里敢去把它当真。
“那怎么成,这样子我们还怎么聊呢?”根据以往的经验,女记者觉得在这种不平等的状态下基本上很难采访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
“你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保证让这次采访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吴文娟终于明白金记者担心什么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女记者盯着吴文娟看了看,心里暗暗讶异着她的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已的心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阵后,女记者首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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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8 14:5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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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9 05: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应该还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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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9 07:44: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挺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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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11 23: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品不错是一部好小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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