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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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那些抓来的共党嫌疑犯，个个都是这么走的，章小姐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在我面前表演一下共党分子的神态，也好让我以后审问他们的时候，找到一些灵感嘛！”
章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真是太逗了，我头一回领教处长还有这么个爱好呢！那好吧，我试试！”收起笑容，板起脸，严肃地昂首挺胸来回走着，目光逼视着尹。
尹：“说两句呀？”
章：“说什么呀？~~~~~恩，（清清嗓子）你们绝对逃脱不了人民的惩罚！”
尹听着脸色有些变，没有说话。
章：“怎么了？共产党不都是这么说的吗？（突然醒悟过来，略微撒娇地）哟，处长别生气呀，人家捆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工作要做呢~~~~”
尹恢复笑容：“急什么？你说，我替你写。”
章：“这要是让卫兵看见多难为情呀！处长您松开我吧，别说胳膊还真有些麻了，共产党真不是好当的呀~~~~”
尹微笑地扳着章的双肩，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这就松啊~~~~你等会儿~~~~”边说边在口袋里掏东西。章看着尹。
尹掏出一块手巾，在手里揉成团。章似乎明白什么，带着笑，但是声音略微颤抖地：“处长，您，您该不是要~~~~”
尹狞笑地：“你都明白了？那就好，没有这个调味品，多不够刺激呀！来，听话，把嘴张开~~~”一面把毛巾团准备塞进章嘴里。
章终于惊恐地摇头：“不！不要！~~~~”尹一只手扮过章的脸，一只手把手巾塞进章嘴里。
章开始挣扎，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站起来，但是被尹摁在椅子上。
尹：“现在，游戏开始进入高潮，章小姐，咱们再放松一下~~~~”俯身去脱章的高跟鞋。
章停止挣扎，睁大眼睛看着尹的动作。
尹把两只鞋都脱下来，蹲在地上，把鞋子凑近自己鼻子，贪婪地闻着：“啊~~~~真香~~~~”
章眼睛越睁越大。
尹放下鞋子，用双手抚摩着章穿袜子的脚，慢慢用手在脚底心挠起来。
章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开始剧烈挣扎。
尹：“哦，我的小乖乖，委屈你了，痒吧？这就对了，你别动啊，让我舔舔你的脚，来~~~~”一面抬起章一只脚准备舔。
章闭起眼睛，两行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身体渐渐瘫软下去（上半身特写）。
7．（监狱走廊）空旷地传来尹的话外音：“章小姐，让我帮你把腰带解开吧？放松放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越来越响，发出回声。
8．（监狱单人牢房）刘三拖着浑身是伤，神智不清的白燕，开门后把白朝草堆上一扔：“好好歇会儿吧！”转身关门，离开。
白渐渐睁开眼，艰难地扶着墙壁，倚着墙坐起来。
白嘴角带血，眼睛附近有泪痕，上衣对开襟敞开着，目光呆滞。
少顷，白抬手擦擦嘴角血迹，擦着擦着，突然抑制不住地捂着脸，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哭声回荡在监狱的角落。
9．（许子潇办公室）许坐在办公桌后，卫兵持枪站着，五花大绑的钟诗云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眼睛不看敌人。
许扶扶眼镜，试探地开口：“钟老师~~~~”
钟打断他，嘲讽地：“哟，不敢当，我可教不起你这样的学生。”
许尴尬地笑一下：“咳，~~~我知道您，您是临江女子中学最好的国文教师，虽说我没有听过您上课，可是您在《临江日报》发表的每一篇小品文我都认真拜读过，文采美极了！”
钟淡淡地：“是吗？那我要承蒙你夸奖了！”
许：“呃~~~~钟老师，您看，我虽然是文职人员吧，可也是个军人，我必须执行命令，我们可以谈谈吗？”
钟：“谈谈？谈什么？就这样把我绳捆索绑的进行谈话吗？你觉得这样的谈话气氛很合适吗？”
许慌忙地摆手：“不，不~~~这不是我的本意，这里面可能有一点误会，~~~~”
钟咄咄逼人地：“误会？！那好，请你先给我松绑，否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许沉吟片刻，对卫兵：“你先出去吧，在门外警戒！”卫兵应声出去。
许回过头来对钟：“松绑可以，就是您别太激动啊，其实，这些都是尹处长交代的~~~~”
钟稍微扭动一下身体，急切地：“快点！我渴极了，你总得让我喝点水吧？”
许手忙脚乱上前扶起钟，为钟松绑。
少顷，绳子被解开，钟无言地揉揉胳膊和手腕。
许：“请坐！”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找热水瓶倒水。钟端详着许的背影。
许端着杯子递给钟，扶扶眼镜，嗫嚅地：“~~~委屈你了~~~~”
钟端着杯子，在许面前走来走去，双手似乎在捂着杯子，趁许不备，突然把杯子里的水朝许脸上一泼。
许猝不及防，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啊~~~~”
钟迅速上前，从许腰间拔出手枪，对准许。
许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摇晃着，压低声音：“别，别开枪~~~~你~~~~”
看到许并未扑上来，钟一只手握枪，一面对着许，一面慢慢拉开门，准备出去。
这时一支长枪抵住了钟的后脑勺，卫兵出现在钟身后：“不许动，把枪扔掉！”
钟稍微用余光看看背后，一咬牙，把手枪扔在地上。
卫兵继续抵着钟脑袋，把钟推进门内，对惊魂甫定的许：“许少尉，你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许摘下眼镜：“我~~~我看不见~~~~”
这时刘三出现在走廊上：“怎么回事？”
卫兵没有动，汇报道：“报告队长，这个女人抢了许少尉的枪想逃跑！”
刘捡起手枪，奸笑地对钟：“钟老师，你不是口口声声弱女子吗？怎么，连这家伙都敢碰？”看到刘三前来，卫兵收起长枪，拿过绳子重新开始捆绑钟。钟不做任何挣扎，脸色严峻。
刘：“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你休息的合适场所，我们得换个地方交流一下了。”
钟被捆绑完毕，刘三打算押走钟，这时许急忙上前，欲拦住刘：“哎~~~~刘队长，刚才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不是没事吗？还是我和她继续谈吧？~~~~”
刘斜眼看着许，把玩着手枪：“算了吧！要不是我早来一步，许干事都快成这个女人枪下之鬼了！我现在必须带她去见处长！”一把推开许。
许伸手：“哎！~~~~”刘拽着钟胳膊开始朝外走。
钟情不自禁回头望望许，许扶扶眼镜。
10．（章蔓华单人房间）房内有一张单人席梦丝床，一张梳妆台，门口一个挂衣架，上面挂着章的军帽，上衣和武装带。
头发散乱的章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呆滞地在补妆，身上穿着一套丝绸睡衣。
章放下唇膏，拿起一支烟点燃，吐出烟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苦涩地惨笑了一下。
敲门声传来：“报告！”
章掐灭烟，定定神，懒洋洋地：“进来！”
门开了，穿着整齐军装的许出现在门口，夹着文件袋。许额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当许发现章只穿着睡衣，慌忙别过头去：“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
章带着些醉意浪笑着：“哟，别那么害羞呀，许干事，~~~~哎呀，你头上怎么了？”
许尴尬地：“呃~~~~倒开水不小心自己烫的，没什么事~~~~”
章揶揄地：“不对吧？我看是被人用水泼的吧？还好，手枪没有走火~~~~”
许：“怎么？你都知道了？~~~~我求求你，千万别在处长面前说出来啊~~~~”
章：“这个嘛，~~~~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许打断章：“你这么晚请我来，要谈什么工作？明天在办公室谈不行吗？~~~~”
章站起身，盯着许，直勾勾地：“不行，必须现在，~~~~你站着干什么？坐啊？”用眼神示意许坐在床边。
许低头，嗫嚅地：“这不大合适吧？我今天第一次来章科长家，~~~~是您让我来的啊~~~~”
章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儿！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一把拿过文件袋朝床上一扔，摁住许肩膀往床上一按，许身不由己跌坐下来，背驼起来。
章顺势挨着许坐下，凑近许额头附近查看许的伤。
许稍微把身子挪开一些：“你~~~~喝酒了？”
章臃懒地：“怎么？凭什么女人就不能喝酒？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吗？”
许：“不是这个意思，~~~~章科长，那天我~~~~实在是~~~~”
章打断她：“事情过去了就别提了，我不怪你，你也没有怎么着我嘛~~~~”
许：“咱们还是谈工作吧。”
章：“什么他妈的工作，没兴趣！~~~~哎，那天你悄悄绕到我身后，也没吱一声，搞得我一点准备没有~~~~”
许：“你看，你还是怪我吧？我保证，不，我发誓，我今后再也不~~~~~”
章：“哈哈哈哈~~~~你误解了！你以为我是那样小心眼的女人吗？其实，男人都是那么回事，你还算有贼心没贼胆的，~~~~来，你现在想摸我，就大大方方摸，我绝对不怪你。”说着站起来，背向着许站定。
许抬头看看章的背，又低下头。
章站了一会，没有动静，回过头：“怎么了？来呀？”
许头更低了：“章科长，你别笑话我了，~~~~我哪儿敢呀？”声音越来越低。
章突然爆发地拽住许的衣襟把许揪起来，近乎歇斯底里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赶快要我，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下贱？”
许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极度惊恐。
章突然又放缓语气，松开许，微笑地：“我吓着你了吧？这样吧，你帮我个忙，咱俩合作玩个游戏好不好？”
许：“你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太晚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还是回去~~~~”边说边准备拿床上的文件夹。
章突然用手枪抵着许的后腰，命令地：“站住！”
许浑身一颤，下意识举起手：“章科长，你这是干什么？这可开不得玩笑！”
章：“谁跟你开玩笑，你转过来，拿着这个！”
许转过身，双手仍旧举着，看见章手里拿着一卷棉绳。
许：“你要捆我？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章：“哈哈哈哈~~~~我说你是个胆小鬼吧？我才舍不得捆你呢，我要你把我捆起来，听清楚没有？”
许结巴地：“什~~~~什么？捆你？为什么？~~~~”
章不耐烦地：“快，别婆婆妈妈的了，执行我的命令！”
许还是没有动。
章脸色一沉：“许干事，你这么不给我面子，我可找处长汇报去了~~~~”
许慌忙打断：“别~~~~行，我捆，我这就捆！”手忙脚乱拿着绳子到章背后开始捆绑章。
章露出得意的笑容，毫不反抗任由许捆绑：“捆紧点，再紧点！”
章被捆绑完毕。章顺势坐在床沿，对许：“你蹲下来！”
许不知所措地在章面前蹲下来。
章突然甩掉脚上的拖鞋，面向许伸出自己一只脚丫，脚上没有穿袜子，在许眼前晃动。
章挑逗地：“怎么样？从来没有见过女人那么美的脚吧？想不想拿起来闻闻，舔舔？你放心，我的脚一点儿都不臭，~~~~”
许不由自主想把脑袋转开。
章看他没有反应，突然故意夸张地：“哎呀，我的脚底心好痒啊，可能是蚊子咬了一口，你看我现在手被捆着呢，要不你帮我挠挠吧~~~~”
许突然忍不住站起来，低着头对坐着的张：“不~~~~不想！”
章诧异地：“你怎么了？送到你面前的女人你都不想沾点腥气吗？~~~~我这样，难道真让你那么难堪吗？”
许嗫嚅地：“我~~~~我~~~~对不住了章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夺门而出。
章坐在床上张口：“哎~~~~你给我回来！~~~~~”
许已经出门并把门带上了。
章终于支持不住，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11．（尹若尘办公室）尹坐着，刘站着。
刘：“~~~~~情况就是这样。”
尹霍地站起身，盯着刘：“哦？会有这样的事？”离开椅子用手托着腮帮在房间内踱步，踱着踱着，突然停下来继续问：“你是说，你和卫兵第一时间都没有看到事情经过？”
刘：“是的，不过据卫兵描述，姓钟的拿枪姿势非常标准，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出身。还有~~~~~”
尹：“还有什么？”
刘：“处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我知道您很信任许干事，不过我感觉，许干事似乎对那个女人有点心慈手软，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尹沉思的脸（特写）。
刘：“接下来怎么办？”
尹缓缓地：“加紧审问钟诗云！这个女人看来很有来头，一定得从她嘴里挖出点东西；对那个鲁晓轩，也不可掉以轻心。去吧！”
刘：“那我就去审姓钟的咯？（突然想起什么）哎，要不要许干事参加审讯？”
尹阴险地：“当然要，许干事被姓钟的弄伤了，我们应该给他这个公报私仇的机会嘛，哈哈哈哈~~~~”
刘也会意地笑了。
12．（章蔓华办公室）尹和章分别坐在办公桌两边，章拿着一个本子在记录。穿着长衫的鲁晓轩戴着手铐，站在尹对面。
尹拍案而起，指着鲁，有些失态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告诉你，不需要什么证据，就凭你出现在联络点附近，我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鲁冷笑：“尹处长急什么呀？难不成我脸上刻着共产党三个字？”
负责纪录的章听到这句话，停下了笔，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微微颔首，眼光开始盯着鲁看。
尹：“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拔出手枪对着鲁。
章猛然一惊，瞪大眼睛（特写）。
鲁一动没动，冷静地：“枪在你手里，你说了算；你当然可以打死我，就象你对待其他无辜者的生命和尊严一样；不过我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却还懂得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古训，~~~~你开枪吧！”
章情不自禁一只手捂住嘴，站了起来。
尹正举着枪，突然余光发现章站了起来，停止了纪录，转向章，手枪慢慢放下：“章小姐，怎么不记了？”
章慌忙掩饰：“他什么也不肯说，我怎么记？”把本子递给尹。
尹拿起本子，眉头紧锁看了一会，正欲开口，卫兵突然打断：“处长，司令部紧急电话！”
尹把本子朝桌上一扔，对章：“你接着审，按照我交代的程序来！”转身匆匆离去。
章目送尹出门，坐到尹的椅子上，示意自己原来坐的椅子：“鲁先生，咱们谈谈吧？”
鲁没有动：“谢谢，我是你们的阶下囚，我可消受不起！”
章微笑，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尽量语气柔和地：“哎，~~~~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什么囚不囚的；鲁先生不愧是针砭时世的高手行家，你的新闻~~~~~”
鲁打断：“不必客套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章脸色微微发红：“你~~~~~~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粗鲁？”
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居然也会脸红？嫌我说话粗鲁，你们这个鬼地方是说人话的地儿吗？！”
章有些语无伦次地：“你，你胡说，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鲁：“哦？是吗？可是你敢不敢发誓，你的手从没有沾过无辜者的鲜血？”
章：“我~~~~”
鲁：“你现在就可以完成你的第一次杀人经历，来呀，冲着我来呀！”拍拍自己胸脯。
章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一下子拔出手枪，对准鲁：“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鲁嘲讽地：“你开枪打死我一个，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多了一条无名的冤魂；可是如果越来越多的冤魂找你算账的时候，你能睡得安稳吗？”
章似有触动，手枪慢慢放下。
鲁似乎在自言自语，眼睛望着远方：“多漂亮的青春红颜，多美好的花样年华呀！可惜，它不该囿于枪炮，不该毁于强权啊！~~~~~”
章情不自禁摸摸自己的脸，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军装。
章突然小声开口：“你，你有爱人吗？~~~~“
鲁看了章一眼：“我的爱人，我要让她享受阳光，雨露，鲜花和温情，永远不担惊受怕，永远不浪迹天涯~~~~~“说着说着有些沉醉起来。
章十分专著地听着，眼睛微微合上。
鲁收回情绪，发现章有些意乱情迷，于是开口：“章小姐！你不是要审问我吗？接着审呀？”
章猛然醒悟过来，紧紧领带，清清嗓子：“~~~~~咳！~~~~~请你随我来一下，有一个嫌疑犯，需要你前去辨认，请吧！”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主动出门，带领着鲁前往走廊。
13．（监狱走廊）章蔓华独自在前，鲁晓轩在后。
章挺拔的背影在鲁眼前不断晃动。披肩长发甩来甩去。高跟鞋击打着水泥路面，发出清脆的回声。
14．（监狱刑房）钟诗云被绑在老虎凳上，刘三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鞭子。许子潇坐在旁边桌子后面准备记录。
刘上前托起钟下巴：“怎么样？说吧？”
钟奋力扭头甩开他，不说话。
刘突然想起什么，摸摸自己的脸：“对了，钟小姐那天给了我一下吧？到现在还疼着呢！怎么，还想耍威风？你现在还不是乖乖地落在我手心里吗？”
钟鄙夷地：“无耻的小人，流氓！”
刘：“对！老子就是流氓！你打我一下，我今天要打你一百下！”挥手狠命连续煽钟耳光，钟咬牙忍着，嘴角流出血。